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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冯小宁：别和美国拼特效 谁要宣泄冲我来

冯小宁接受腾讯娱乐专访

导演冯小宁

冯小宁与公仔

腾讯娱乐上海专稿（文/胡梦莹 图/薛建宇 视频/徐磊）20年前，一部电视剧《北洋水师》给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但对导演冯小宁来说，却留有诸多遗憾。如今，他再度将这段历史搬上银幕。6月20日，影片《甲午大海战》在上海电影节举办见面会，活动前，冯小宁接受了腾讯娱乐独家专访。

电影版采用了全实景拍摄，冯小宁在海战的特效上更投注相当大的心血，但面对好莱坞大片，他仍用清醒的认识，“不要头脑一大，就去和美国比特效，我们的技术落后30年。”好莱坞片投资动辄是国产片的上千倍，但在冯小宁看来，原因不在中国电影人找不到钱，而是出于负的心态，“中国电影的市场出口被美国大片挤压到非常危险的境地，一旦投入大，就是对投资人的不负责。”

多年前，由冯小宁执导的号称“首部国产灾难大片”的《超强台风》，被质疑“超强雷人”，对此，他回应道：“善意制造的谣言，却被恶意地传播和使用反过来攻击我，满足一些友的宣泄之娱，为什么我长年不辩解？因为络就是让大家宣泄的，冲我来吧，没事。”

别头脑热和美国比特效 国产片斥巨资太不负责

腾讯娱乐：早年，你已经拍过《北洋水师》，为什么这次还要把同样的题材搬上银幕？据说为了此片摸索20年，又是什么信念让你坚持下来？

冯小宁：20年前拍过《北洋水师》电视剧，当时确实是演员很棒，陈宝国(微博)、葛优大家都来帮忙，故事很好。因为我说过，这个故事美国的好莱坞编剧也编不出来，这是中国历史上最重要的一场大海战。海战的结局，任何编剧都不可能想到，这么离奇。我们强大，我们发展那么长时间，就是因为软弱、退让，没有意识到对手很弱，其实这犯了一个大错误，导致中国历史的改变，导致日本历史的改变，也直接导致了世界历史的改变，否则根本不可能有第二次世界大战。所以这么一个精彩的故事，那么好的演员，拍完了以后，我觉得很多人看了以后都有很强烈的印象，感受也很多，甚至很多年轻人看了这部作品以后，竟然专门参加了海军，一直到现在有很多人做到了舰长这样的领导岗位，20多年了。

那么，我不满足，我特别不满足，就是因为我们的制作水准。在当时我刚刚学作导演，没有经验，中国的整体制作水平也非常低，几乎根本拍不了特殊的片子。大家知道，海战是一个特殊片子，在全世界非常少见，尤其是年轻孩子们认为，《超级战舰》应该是个海战，美国最近十几年还就这一部，沾了点边，但是它还是跟外星人的故事，也是落老套的故事，就是美国人怎么都要拯救全人类，全人类都是傻帽，只有它能拯救大家伙，也让人家觉得不会特吸引人和感动人的。而真正我们这个故事那么感动人，我们没有把它拍好，所以就造成了我20年来一直想把它拍成电影。

腾讯娱乐：相比电视剧版，这次的电影版有哪些进步和出彩之处？

冯小宁：在制作上，这次的故事更加精彩和准确，因为我们有一批非常德高望重的历史专家、军事2、济南实验机厂控制柜上所有活门不应打开放置学家作为顾问，但是我们制作的水准，我们现在不可以头脑一大，就觉得可以跟美国比。曾经有一些友在上误听和误传一些声音，说我要拿《超强台风》和《后天》比，这个我曾经正式辟过谣，从来不是我说的，那是我们当年那个电影发行团队，他们想寻找一些炒点，做一种比较。我是实践第一线的，中国的电影导演中，在实践到特技这个层面，实践最多的没人能旺财跟我比，我是最实践的人，所以我怎么能这么糊涂呢。所以，这是一个浅显林俊辉的道理，肯定是谣言。但是这些人在这儿说了半天，我也觉得我就在旁边袖手看着，闻谤不辩大道也，所以就让大家说呗。

但是，我就发现所有邓萃雯这些人在说这个的时候，大家在议论的时候，都没有冷静地看到整个世界电影变化中，最大的特点是美国电影把高科技的技术运用到了它强大的产业实体之中。这两者的结合如虎添翼，造成近十几年来美国电影横扫全世界，尤其是横扫全世界的主流市场，同时大幅度地传达美国的文化价值观。

所以这件事，我觉得大家都没有清醒对夹夹具地看到，也正因为我们最弱的弱项就是特技特效没有，实际上我没有大量地引进高科技的手段，最近这些年，我们国家在强力地追赶这个，大家已经看到有很多成效，但是还差得很大。实际上，在高科技的水准上，我觉得和美国的差距是30年的差距。这30年的差距要靠几代人的投入，就像我们的航天技术追赶一样，要一点点的几代人投入才有可能出现。所以在这点上，当我们去做一个电影，碰到很多特技特效的时候我们会看到很多国产影片，只要投资允许的话，我们中国导演都自觉地在里头尝试数字特技合成，注意到没有？从中能看出我们中国导演是最明白的，很多的中国导演都自觉地做，除非成本太小。

腾讯娱乐：像你说的，中国技术和美国相差了30年，那相较好莱坞大片，同样主打特效的《甲午大海战》，又凭借什么去与之抗衡呢，毕竟在暑期档的进口片也不少？

冯小宁：对于海战这种特殊影片，我们在制作的时候，就远远不能像20年前刚开始摸索的时候，那个时候的理论，我们是延续苏联的理论，去采用模型的拍摄。早在后来这些年的实践中，我们已经摸索到一些经验出来了。首先，在高科技的手段上，我们竟然跟他们有那么大的差距，我们这个时候再去拿高科技打，简直就是以卵击石，这是肯定不可以的。我们就采用，第一，我们的特技特效一切是为了故事服务，为了讲故事，而衬托出一定的场景和气氛，而不是像《超级战舰》那样，它是为了展示它的高科技的手段和绚丽，而去现编这种故事。大家看到最近美国大量的这种星球片、怪兽片，这种故事一点不新奇了，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它就要炫，你看我能把视觉冲击力应按要求使钳口对称的夹好试样做到什么程度，目的就是占住市场。我们绝对不能拿我们的短处和人家的长处比，尽可能地把我们的好故事要讲好，把我们感人的故事的感觉和情感把它表现好，然后我们的特技特效为它服务。这个原则把握住以后，就避自己的短，扬自己的长。

在制作手段上，我们也不再像十几年前那样沿用模型拍摄。模型拍摄自从美国高科技手段出来以后，逐渐在西方快淘汰了。我们现在采用的是实景拍摄，全实景拍摄。这个前提也是在十几年前我们就有这种想法的。也就是说，早在2003年的时候，威海港务局要打造一个1:1的复原的定远舰，跟我打招呼说，你是不是将来还有可能拍《甲午大海战》，我说有，我说你要造出来，我就更加坚定了。他在2005年造成之后，我就再次去，我发现条件成熟了，我们可以有1:1的真船拍摄了。后来在两年前，我们正式开始做的时候，安徽出版集团给我们强大的投资。我们采用的这种方法根据我这么多年的实践，就是基本放弃模型拍摄，用实景拍摄。在真的战舰的前提下，再服务于数字合成这种技术。现在这样的一个差距和20年过去我们的拍摄手法，和拍摄的效果也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但我有言在先，你要拿它和美国的特技比，就是拿我们的短和别人的长比，这种比不公平、不平等，对方的投资是我们上千倍的投资。

我们中国为什么不投那么多资呢？不是我们找不到钱，是我们要负，因为电影的市场出口被美国许嘉龄大片挤压到非常危险的状况。它的市场出口没有那么大，你投入大了以后，是对那些投资的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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